8月5日,劉世昭在聊當(dāng)年騎行大運河的拍攝經(jīng)歷。
【資料圖】
新京報記者 浦峰 攝
1981年,攝影師劉世昭和同伴從北京出發(fā),沿著京杭大運河騎行至杭州,歷時四百多天,拍攝了幾千張照片。2016年,退休后的劉世昭挎上相機再次出發(fā),重走運河之路,拍攝照片1.5萬余張。時空跨度35年,這些珍貴的影像,記錄著數(shù)十年來京杭大運河沿岸的發(fā)展、變化。
近日,新京報記者專訪劉世昭,對話鏡頭中京杭大運河的今昔變化。
“采訪加拍攝,我們騎了一萬多里”
新京報:為什么在1981年開始拍攝京杭大運河?
劉世昭:當(dāng)時中國外文出版發(fā)行事業(yè)局的口號是“讓世界了解中國,讓中國走向世界”。我供職的雜志社那時候主要就是做對外傳播的工作。發(fā)現(xiàn)鮮有媒體對京杭大運河做過完整詳細(xì)的報道后,我的搭檔就報了選題。之后,我們就一同去了。
新京報:出發(fā)前拍攝采訪的方案是怎么策劃的?
劉世昭:有計劃,但是沒那么具體,比如說古跡,當(dāng)?shù)赜惺裁达L(fēng)土人情,或者是有什么特色小吃,不過采訪對象都是到了一個地方現(xiàn)找。我們以運河沿線的城市為點,一站一站地“跑點”。一千多公里長的運河,走走停停,采訪加拍攝,我們騎了一萬多里。
新京報:第一次騎行到終點,有什么感受?
劉世昭:“終于到了!”當(dāng)時騎到杭州拱宸橋,我們就說了這句話,然后約定:“10年以后咱們再騎一次!”
新京報:為什么十年后沒有如約再訪,而是直到30多年后才進行第二次拍攝?
劉世昭:第一次騎了一萬多里,運河這個情結(jié)就在我們兩個人心里留下了。后來我還想去看運河,特別是申遺成功了,我想自己去一趟,看看這個變化。2016年開始的這趟行程,是朋友開著車跟我一起,幫我攜帶電腦和硬盤。直接從北京騎到了杭州,用了68天。
“變化很大,出乎我的意料”
新京報:與第一次拍攝京杭大運河相比,你看到運河沿岸的風(fēng)土人情、歷史遺跡有些什么變化?
劉世昭:雖然早就想到變化會很大,但是結(jié)果還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比如景觀,過去通州的標(biāo)志是燃燈佛舍利塔,那時候漕船很遠(yuǎn)就能看見那個塔,看見塔就知道到北京了?,F(xiàn)在的燃燈佛舍利塔“置身于”城市高樓間。
在河北,比如雜技之鄉(xiāng)吳橋,那時候,雜技都是在各自的家里練。第二次再去,那里建了國際雜技學(xué)校,走向國際了。
江蘇,過去很多漁民在陸地上是沒房子的,他家就是船?,F(xiàn)在基本上都在陸地上住了。還有排筏站,鎮(zhèn)江運河段這些木頭,都是從云貴川上游漂下來的。上游扎成排筏,漂到這里編組,之后再運輸。后來政策要求保護天然林,排筏站就都取消了。
這些都是歷史的進程。
新京報:第二次拍攝的過程中,有沒有遇到過一些遺憾的事?
劉世昭:最想看無錫的米市,我騎著自行車希望能找到這個地方,到那里發(fā)現(xiàn)是一片綠化。岸邊用石頭立了一個石牌——“無錫米市遺址”,變成了遺址,特別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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