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,一名失明患者來到陶勇的診室說:“雖然我眼睛看不見,但我可以聽見風在說話。”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“你聽見風在說什么呢?”
“春天來了。”
那一瞬間,陶勇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力量,讓他更加熱愛眼科事業(yè)。
“我把光明捧在手中,照亮每一個人的臉龐。”陶勇在微博中寫下這句話。
陶勇,首都醫(yī)科大學附屬北京朝陽醫(yī)院眼科主任醫(yī)師,博士生導師、教授。他用一把刀,為低視力者帶去光明;他用一顆心,為患者燃起希望。
從醫(yī)十余年,陶勇先后做過15000多臺手術,其中2000多臺是貧困患者免費白內障復明手術。陶勇團隊研發(fā)的眼內液檢測技術獲得6項國家發(fā)明專利。該技術在全國600多家醫(yī)院落地應用,為近7萬名眼病患者提供精準診斷服務。
“不能安于現狀,而要不斷探索創(chuàng)新”
陶勇1980年出生于江西省南城縣,當地很多人都曾飽受沙眼折磨。7歲時,他曾陪母親到南昌看病,醫(yī)生從他母親的眼瞼里取出20多顆結石。從那時起,他就對眼科醫(yī)生非常景仰。
1997年,陶勇考入北京醫(yī)科大學,畢業(yè)后進入北大人民醫(yī)院眼科工作,27歲獲得醫(yī)學博士學位。他選擇了眼科的一個冷門研究方向——葡萄膜炎的診療。“葡萄膜炎是一種復雜的致盲性眼病,患者大多屬于免疫力低下群體,常伴有嚴重并發(fā)癥。因此,不管是用藥還是手術,都需要醫(yī)生有更開闊的視野,而不是僅限于眼科專業(yè)。”陶勇說。
陶勇說:“醫(yī)學的進步,離不開醫(yī)生的探索。一個好醫(yī)生,不能安于現狀,而要不斷探索創(chuàng)新,做別人沒做過的事情。”
為了讓更多患者實現精準化診治,他潛心鉆研眼內液檢測技術并獲得重大突破。
陶勇團隊成功開發(fā)眼內液檢測技術,即通過病原學診斷技術,幫醫(yī)生快速找到致病“元兇”。例如,過去葡萄膜炎的檢測以血液檢測為主,現在通過抽取眼內約0.1毫升的液體進行檢測,可以迅速鎖定病因,有利于提高眼科醫(yī)生的整體診斷水平。
陶勇團隊開發(fā)推廣的眼內液檢測技術,是北京朝陽醫(yī)院科創(chuàng)中心首個科技成果轉化項目。陶勇團隊集成了全球最先進的眼內液檢測技術,可以提供600多項眼內液檢測,填補了我國眼內液檢測系統(tǒng)性方案的空白,整體技術居于世界領先水平。目前,《眼內液檢測的臨床應用》出版,眼內液檢測專家形成共識,相關內容被寫入眼科學教材。陶勇團隊正在探索眼表液檢測技術。不久的將來,患者只需取一滴眼表液,即可通過家用試劑盒診斷干眼癥、過敏性結膜炎等疾病,大大節(jié)約醫(yī)療資源。
“讓患者康復,這種價值感比任何榮譽和金錢都更珍貴”
“讓患者康復,這種價值感比任何榮譽和金錢都更珍貴,這種喜悅是無與倫比的。”陶勇說。
每次出診,為了多看一個患者,陶勇常常顧不上吃飯休息,甚至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。當助手們都已下班,他常常還在為患者看病。“患者多等一天,也許就要多花一份吃飯住宿的錢,我寧愿自己累一點。”陶勇說。
一名來自河南的患者找到陶勇時,連視力表也看不見,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人影。平時,妻子總是陪他前來看病,但有一次他一個人來到診室。原來,他的妻子在酒店打工時意外受傷。由于家庭困難,那時已經接近全盲的他打算放棄治療。陶勇不僅拿出1000元錢給他,還主動幫他退了專家號。后來,這名患者給陶勇帶來了自己家里軋的面條,表達內心的感激。
陶勇說:“一個醫(yī)生不能只關注技術,還要讓患者看到希望。”
“盡可能多地治愈患者,是我的愿望和畢生追求”
陶勇是一名自信、陽光、充滿正能量的醫(yī)生。他熱心公益事業(yè),堅持不懈把愛的種子播撒人間。
2020年11月,陶勇團隊與北京紅十字基金會共同發(fā)起成立“彩虹志愿服務隊光明天使分隊”,40多名來自社會各界的志愿者成為醫(yī)務社工,為患者提供導診、掛號、取號、送檢、科普等服務。該公益項目發(fā)起后,一名患兒的父親第一時間報了名。當年,由于經濟原因,這對父子只能睡在火車站。陶勇得知情況后,曾多次幫助他們解決困難。
陶勇團隊還與慈善公益組織合作,免費開展巨細胞病毒性視網膜炎人工智能早篩,為患者提供自助眼底照相服務,目前該項目已經在3家醫(yī)院落地。巨細胞病毒性視網膜炎多發(fā)生于免疫力低下人群,尤其是白血病骨髓移植術后患者。通過推廣這一公益項目,每年有望減少約4000個新發(fā)失明者。
我國有1700多萬低視力人群,盲童超過10萬人。陶勇發(fā)現,很多盲童對未來充滿夢想,希望用聲音與世界溝通。為此,他發(fā)起“光盲計劃”公益項目。今年“全國愛眼日”,他邀請愛心人士幫助有聲音表演天賦的盲童,錄制了“聽·光的聲音”盲童音頻專輯。目前,“盲校錄音棚”首個試點項目已在北京市盲人學校落地。
陶勇希望整合更多社會力量,用科技和愛心為低視力人群傳遞光明與希望。他說:“盡可能多地治愈患者,是我的愿望和畢生追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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